回到台北工作,是去國十四年以後的事。
人生沒有幾個十四年,,即使是身在花花世界理,要填滿過去這一段中斷的人生空白,實在也不容易。我不再年輕!就算辦公室的同仁肯勉強的稱呼我『小蔡』,自己心裡仍有數;光陰,不再是取之不盡、用之不竭的齋飯。逝去的青春,早己被我生剝活吞、享用怠盡。此刻的心情,正是剛用過一頓美好的午餐,準備向晚宴會場邁進的中年人。
漂浮在表面的無奈,像台北街頭小巷弄裡公寓大樓中的蚊子一樣。神出鬼沒、無時不在。煩不勝煩的時候,只要稍稍的用心處理,便可以一巴掌打掉它。躲在心中深處的寂莫,才是我最頑強的敵人。方法都用盡了,症狀還在。
學走路的孩子,跨出第一步總是最困難的。當然,在這之前,學著用兩腳站起來已經很不容易了。在台灣故鄉討生活,有甘有苦。如果說去日苦多,是太過份了!用毀譽參半來形容,比較恰當。
有一個年輕的同事,半開玩笑的說我像是一條過熟的香蕉。生在台灣、長在台灣;在美國東岸吸收了過多西洋歐美文化、滿腦子白化思想;卻又有一張散布黑斑、內白外黃的純種台灣臉!想來也是,長這樣子的水果,怎麼會受歡迎?不過,這位同事接著又以充滿歉意的口吻說:『這種香蕉最甜、最好吃!』
我聽完以後,真不知道該怪誰。
我不匪類 我有匪頭的兩難
預測誠信的準確度
沒有留言:
張貼留言